的面砸个稀烂……但是皇帝没有罚他,也不可能罚他。他是赈灾的功臣,而我们的皇帝,是个赏罚分明的明君。”
“江家人自然不会允许江阚这么胡闹下去,父亲母亲劝不住,便找了当时在宫中为妃的江霓来劝他,江阚自小便宠这个妹妹,只要是江霓想要的,便是那空中的月亮,江阚也会想办法替她上一趟九天。”
“江霓劝完之后,江阚果然没再继续疯下去。他病了。好好的九尺男儿,一夕之间,身子便垮了,连那个冬天,都没有熬过去。”
“皇帝连失两名心腹,或许是真的心痛吧,”盛怀言的语气掩盖不住的嘲讽,“他尊了江阚的遗愿,封江霓为皇后,也升了我母妃的位份。可那个时候,母妃因为早年间流产,还未养好又生了我,落下了病根,接连的打击让她心力交瘁,身子早就不行了。”
“那年冬天真的很冷,我记得自己是,患了风寒,”盛怀言仰头,“小孩子家家,发烧都烧糊涂了,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在喂我喝药,睁开眼一看是母妃,便又放心地睡了,却不知道,那就是我看见母妃的最后一眼。”
曾晚心如刀绞。
她想过这不会是一个多愉快的故事,却没想到,盛怀言如流水般温润的嗓音,叙述起来竟会有这般直击人心的伤感。
难怪喂他喝药的时候,他会变得那样粘人。
曾晚抬起头,凑上去,亲了亲盛怀言的脸颊。
湿润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颤。
她忽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安慰到他。
盛怀言垂下脸,浅浅一笑,低头去寻曾晚的唇。
这个吻非常温柔,两个人你来我往,都不过分侵略。
院子里起了一阵风,空荡的枝丫相交又离别,没有树叶的沙沙声响,晃碎了月光。
“还继续吗?”曾晚倚在盛怀言身上。
盛怀言抱着她,“困了?”
曾晚摇了摇头,发梢蹭在盛怀言的胸口,有些痒。
“那就继续。”盛怀言拨了拨她的头发。
“好。”曾晚轻声应道。
“母妃走了之后,我的日子,”盛怀言轻笑道,“不大好过。”
“那时候年纪太小了,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照理来说,未成年皇子母妃去世,都得过继给其他妃子,我却在母妃的春华殿里独自住了两三年。”
“一个人?”曾晚问。
“不是,”盛怀言解释,“也差不多了,还有一位母妃留下来的老嬷嬷,和年岁同我一般大的清秋。”
“清秋从小便陪着你了?”曾晚问道。
盛怀言道:“从我记事起,清秋就跟着我,当我的伴读书童和贴身护卫,母妃一直说,他是她从路边捡来的,她以为我不知道,清秋,其实是与我有血缘关系的表弟。”
“表弟?”曾晚从未想过余清秋与盛怀言还有这层关系,震惊之余,细想道,“那清秋
请收藏:https://m.tz88.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