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因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颇为难堪。
时最呼吸一滞又立马恢复如常,她再抬头时,眼里就带上了浓烈的不解排斥。
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看到一次她对他排斥的模样,越是天差地别,林隅乘就越能想到昨晚窝在他身边那个乖软的团子。wwW.KaИδHU五
连脚都会乖乖地收在一起,呼吸轻轻,熨热了他一侧的肩膀。
他突然就勾了点唇,没错过她排斥之前的那抹转瞬即逝的紧张,她现在脸色再漠然冷淡,却不知道从一开始她就将自己暴露在他眼里。
让他不禁想,到底哪个才是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时最好像在说他有病。
而林隅乘现在的确有病,若是平常,或许林隅乘根本懒得去为这样一份对他没什么用的资料折腾,不看就成了,没必要搞得像现在这样,他也并不太喜欢被人看热闹的感觉。
那为什么他又愿意折腾了,不是因为齐因看似好意满满的话让他必须作出个抉择。
而仅仅是因为,他想逗一下时最。
那只手还放在他和时最之间的空桌上,要不是因为后面无路可退,时最看样子大概能立马恨不得去到离他三尺远的地方。
林隅乘将指收在掌中,他不再逗她。
那句话也只是故意说说而已,他知道时最根本不会主动来他身边。
他手臂未收,整个人未打任何招呼,直接挪了过去。
也就一瞬间的事,两个人肩膀之间的距离极速缩短,到最终都不够她手中那几张纸的宽度。
林隅乘把双手散漫地交握在一起,偏头对着时最微微一笑。
因为他的突然靠近,她细微的变化,不太像是排斥。
林隅乘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缓缓询问道:“你,刚才在紧张吗?”
被他抓住了尾巴,时最现在的否认更像是费劲的伪装,她面无表情抵触般地移远了肩膀,偏着身子对他硬声道:“你在说什么?”
——你在乱讲,你在胡说。
——我没有。
两个人好像沉默着完成了一次对话。
林隅乘在发烧,头脑发热,凭白无故多出来了一种错觉,身后像多了一层屏障挡住了周围的动静。
放在平时,林隅乘大概也不会深究到底,但此时他却顺从本心抬起了手指,指着她眼睛道:“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地震。”
他继续有心窥察,时最在他话落的时候有一瞬间变得更加沉默了。
他手指下移,停得位置不太好,他僵了一下,然后往旁边偏了偏,说:“四肢僵硬,时最你现在就像是被石头困住了,你刚刚是又经历了一场山崩地裂吗?”
然后时最好像再也忍不住了,拍掉了他的手。
林隅乘勾了点唇,有点儿得意,轻声欺负人:“掩耳盗铃,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亡羊补牢...”
时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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