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正正的黄道吉日,宜嫁娶。
虽说纳充容不算大事,但好歹是我当皇帝以来第一次纳嫔妃,所以,皇宫处处张灯结彩,喜庆之极。
只是,未迎到郑氏女,倒等来跑得热汗淋漓的魏征。而魏征所言无疑若惊雷滚过朝野上下。
我震惊的站起来,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魏征一字一句、铮铮如骨,重复说道:“禀陛下,郑氏女自幼便许了人家。”
魏征此言一出,方才还在热烈祝贺我的臣子们便都似被鱼刺哽喉般的张大着嘴看着我,然后又看向魏征。其中以房玄龄的眼睛瞪得最大,大若铜铃。
“有这等事?不可能。此事是房卿和皇后再三斟酌而定,怎么可能?”
“陛下,千真万确啊。容微臣细禀。”
原来,这个郑怡然在很小的时候便和一‘陆’姓人家定了亲,只是那‘陆’家后来穷困潦倒了,这个财大气粗的‘郑’家便不想认这门亲事了,是以向外宣称的都是郑怡然待字闺中、并未结亲。
如今,郑怡然要进宫当充容的事天下皆知,当然也便传到‘陆’家那个自小便和郑怡然定亲的公子陆爽耳中。他一个不依、不甘下找到郑府,大骂郑府的人不仁不义、毁婚犯律。说是要去衙门告郑家。
郑家的人懵了。
等着天子诏书的一众观热闹的百姓也懵了。
语及此,魏征跪下说道:“陛下。求陛下撤回诏书,停下纳嫔之举。否则,不只长安城中的人,便是天下人也都会说天子抢平民百姓的妻子之事啊。”
一怒之下,我怒掀御案上的一切,瞪向房玄龄,“房卿,这件事,你怎么说。”
吓了一跳,房玄龄急忙擦汗说道:“这中间的情形,微臣得需去打听清楚再做定论。”
“你不是打听得清清楚楚才向皇后举荐的吗?如今又说不清楚了,又得去打听?你以为,天子纳嫔是玩笑事吗?”
被我的连番迫问问住,房玄龄慌了神。知晓这件事只怕难善了,一时间又无主意,只是不停的擦着额头的汗,‘这、这’两声后又无话可说。
“陛下。依微臣看,那陆家和郑家是否定了亲,需得派人去打听清楚再说。至于迎亲的仪队,可以命他们暂时停下来。而那诏书,也暂时不要宣读为上。”
听闻萧瑀之言,我立马说‘萧卿说的是’后,又吩咐道:“侯爷,快,去通知所有的事暂时停下来,顺便你去打听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陛下。”
御书房。
一众人正等得心急火燎间,侯君集已然回了。他带回的消息更有意思,说那个陆爽虽然和郑怡然定了亲,但因为是两家长辈的口头协定,一来无聘书,二来无聘礼……这才是导致那个郑家老爷见利忘义的根本。
如今,陆爽拿不出任何文书,郑家老爷眼见他郑家的大好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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