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什么情况,我多少听说了点,放心干活,她再来闹,我和她说就行。”
尽管这样,孙大山的手一点都没停下,又拿起了干粮墩子,快速地擦着,绝望地摇着头。
回想起来,程秋媚什么人他知道,这娘们眼看着过不下去了,吃饭都没着落,肯定不会罢休的。
他要再不回去,恐怕她得隔三差五地来闹,一直闹到达到目的才罢休。
这会,东家邓弘毅已经在大厅里着急等他了。
邓老板白发比以前更多了,一脸愁容,慢慢地踱着步,不停地摇着头。
说了会话,他直言这个洋丧事麻烦,以前有过这种事,外国人得来不少,再记上当地有头有脸的官员、商户,老都一处所有桌子都上菜,也得分两三场。
预计七八十桌吧。
关键就怕那些俄国人日本人英国人来了,眼见着饭菜不错,不管什么场合了,喝上跳上就麻烦了。
若要喝多了,砸了东西,谁还能找尤里科夫赔去!
眼见他分明是在担心彻底得罪了谢文亨之后的严重后果,一直在迟疑。
小九子也在寻思明天的细节呢,发现老周和徐岩已经站在了他身边,这一老一小的朋友,分明是支持自己。
他听说了,东家刚才就问了,知道他从赵四通里带回来的材料不多,没有上档次的,鸡鱼肉蛋都没几箱子,眼看着小子就是不想出血。
他好不容易劝了一阵子老东家,给出的理由弄的邓弘毅真就没法反驳,只能干着急了。
九子告诉他,这事要是办的太好了,尤其洋人满意,好评如潮了,只怕连《松江晚报》报馆里记者都得来采访,给他邓弘毅扣上一顶卖国贼的帽子,那就不是一篇文章的事了。
估计今后那些笔杆子记者写文章时,就捎带着写上这个事。
第二天早上,他叫人在酒楼门口挂上了牌子,声明谢文亨家老人丧事宴席在这里,不接待其他客人。
都安排完了,他带着周全直接去了尤里科夫寓所,老远的就见一群中外宾客聚在那,有的胸前带着白花,有的一身黑衣。
尤里科夫满脸伤感,就像一头狂野的猛兽偶尔表情温柔似得,叫人觉得怪怪的。
谢文亨在一群伙计簇拥下,袖子上戴着大大的孝字,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像模像样地哭了很长时间。
他周围全是当地有头有脸的老板、官员。
九子朝前走着,回头叫了叫周安:“老周,哭吗?”
他话音刚落,周安已经抽泣起来了,眼见谢文亨和尤里科夫就在对面,周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哀悼说:“老夫人仙逝,举世悲哀,亲友伤痛,小侄周某来祭拜……”
说着,他头磕在地上,不抬了,徐岩在旁边看着众人,纳闷地问:“事主呢?怎么还站着?还有老人的亲戚呢?这样坏了规矩……”
他声音不大,一开始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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