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呆头雁,晚上大家就把它给煮熟分食了。信中所附绒羽,便是我从这只大雁身上拔下来的。
想想它北归生子,却因为我一时贪玩遭无妄之灾,也怪可怜的,劳烦爹爹帮我将它羽毛葬于随珠苑玉兰树下,替我给它上支香,祝它早入轮回投个好胎吧。
表舅太废物,从京城出来骑了半天马就腿疼,偏要拉着我与他一起坐马车,我不想理他就在车里面睡大觉,兴许白天睡得久了,夜里才睡不着,爹爹也不用太担心我。
还有许许多多要和爹爹讲,又怕您事忙没空看我哕嗦,不知皇上动手了没,曹太师有没有被他折腾得更佝偻几分,不能亲眼见他倒台,实是人生--大憾事。
这才过半月,我已经想爹爹想得难受,度日如年,爹爹把信写长些,吃了什么,干了什么,白天受了皇上什么气,夜里怎么想我的,都告诉我,好让我多看会儿,聊解相思之苦。
得空了问问皇上,能不能把兵部尚书也派来监军督战,有爹爹在咱们才能稳操胜券呢。
手比奉复,敬候回谕。
顺颂时祺
问爹爹安
看到她过得还算好,龚阁老总算放心些了。
他把手指伸进鸟笼,逗弄那只鹩哥,听它-边跳跃,-边叽叽喳喳地喊他爹爹,要亲亲,要爹爹,恍若蓝鹤就在他怀中撒娇,心中亦暖亦苦,孤寂凄涩难以言说,转身动笔给她写了回信。
蓝鹤与荣亲王已经离大同不远了,龚肃羽给蓝鶴的回信还在路上,曹鸚给荣亲王的秘信却已经先送到了。
只是这封信到了荣亲王手上就被丢在-旁,还没拆蓝鹤便悄悄把它顺走自行开封,里面是曹太师旁敲侧击询问玉器之事,把荣亲王夸了个天花乱坠,然后暗示找玉器什么的,自己愿助他一臂之力,秦卫的军队王爷尽管差遣。
鱼儿上钩,可把蓝鹤高兴坏了,大笔一挥,学着她表舅的自大口气给曹太师回了一封信,傻乎乎地把遗诏的事情告诉了他,还允诺他如果能弃暗投明,帮他拨乱反正,将来事成,一定赏个世袭爵位给他,保他子子孙孙享不尽
的荣华富贵。
蓝鹤在荣亲王府从小就被逼着学她表舅的字,-直练到字迹一模一样可以假乱真时,就帮着荣亲王做老师们和永嘉帝布置的功课,从执扇仆役升级到专属捉刀。
当初龚肃羽说她字写得难看,没有女孩的娟秀文雅,那都是因为她的字本来就是照着一个不学无术的暴躁王爷练的,怎么可能会有女子秀雅在里面。
这信又傻又露骨又不自量力,但确实符合荣亲王一贯的做派,令曹太师深信不疑。他甚至寻来了荣亲王的其他文书,仔细比对笔迹确认真假,当然这个其他文书也很可能是出于出嫁前的蓝鹤之手。
之后从曹太师那儿来的每一封密谋夺位的信,蓝鹤都会附上一封自己回信的誊抄,一齐密送给上官颉次辅被赐死后,永嘉帝把他也拖下了水,没有龚肃羽在外边替他打点倒曹的事,只好另找一个人干明面上的活。
上官颉频繁出入皇宫与皇帝商议对北狄作战部署时,便借机将信件交给皇帝,被蒙在鼓里的龚阁老家人也由他去安抚照顾,把他这个大闲人忙得焦头烂额
个不留心,却被人看出了破绽。
小剧场
蓝鹤:呵,秘书帮做作业吗?秘书起草而已,我可得全部代写。
猫猫:算了算了,你这个傻瓜技能现在不是帮到你爹了嘛,值得
蓝鹤:那是,我字虽然写得十分-股,但也算是个地下间谍了,爹爹再说我字难看,我就拿这事情怼他。
猫猫:我觉得你的想法实操性不高,不信我们到后文看。
蓝鹤:??后文还要玩写字梗吗?有完没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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