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两日之后,卫疏风才真正醒转过来,只是伤势过重,虽确定性命无虞,但仍需卧床静养。
因叶裁衣要回京都,是以景昭与白轻沉在卫疏风醒来之后便启程回了太元。
张舒遥和关清衡又被姚阳李氏的事情牵制住,因此卫疏风清醒之后身边却反而不如他昏迷时热闹。
叶慎言倒是最清闲的,每日除了安排回京事宜,就是拉着叶裁衣坐到卫疏风房里探病,陪他说话。
卫疏风伤重,精神不济,少见地不与人周旋逢迎,只认真听着叶慎言讲些京都八卦或者是奇闻异事,时而淡淡地发表几句看法。
他因病少言,听多说少,却又能切中要害与奇异之事背后的核心之处,叶慎言越发觉得他是个有见地,心思周全,心性沉稳的人。
卫疏风说躺在床上太过煎熬,想要看书,叶慎言便请人去搜罗了一些书放在他屋内,某日叶裁衣晚上看符篆籍册睡得晚了起不来,叶慎言便自己踱步到卫疏风房中。
这日他坐到卫疏风床边,就着两盏茶,讲的是一苦命女子和离之后重新找到真爱的故事。
讲完之后,他看了一眼卫疏风,问道:“卫小郎君怎么看?”
卫疏风枕在靛蓝枕头上,黑发铺陈,双眸微敛,听闻叶慎言问他,便抬眼望向叶慎言,言语之间还带着几分虚弱气,“这女子在前夫家中受苦,合离再嫁自是一桩好事。”
叶慎言问道:“那你觉得她后嫁之夫可曾吃亏了?”
卫疏风明显被噎了一下,诧异地说道:“两情相悦最终能长相厮守,必然一世珍惜,感念上苍眷顾,何来吃亏一说?”
叶慎言合掌笑道:“我是怕你同那些迂腐之人想的一样。卫小郎君似也将近弱冠之龄,家中可曾定有婚约?”
卫疏风眸光微转,继而有些落寞地笑道:“幼年飘零,虽父母留下许多资财,却因养于师父膝下,灵修界专于修炼,少重婚姻,还未曾许婚。”
叶慎言心里更意许于他,毕竟这样的家世,也不会有家人指摘妹妹的遭遇,何况他是灵修界的人,又是太元山掌门唯一的徒弟,说不定将来掌门飞升之后就是他执掌太元山呢?
若能与他结亲,妹妹也并不算是屈就。
叶慎言又问道:“那卫小郎君你可有心悦之人?”
卫疏风低低叹了一口气,看神情似乎有些故事,叶慎言火热激动心头瞬间被浇了一瓢凉水。
卫疏风眼眸低垂,颇有些事不如意的无可奈何,又似乎妥协于命运的摆布一般接受着不愿接受的一切,“也就是见叶兄为人诚挚,许多看法又与在下相似,想来你也不会出言嘲讽,因此在下才敢说出埋藏已久的心思,在下心许叶师妹已久。”
叶慎言心头的那瓢凉水直接转化为热油,往前凑了许多,心里又有些担忧他以前或许喜欢妹妹,现在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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