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信的宫人说太子因郁怀辞之死勃然大怒。
已经收到太子口谕准备回东宫的柳悠葶悠悠哉哉地坐在步辇上,对此事不屑一顾。
她轻轻地扇动着绣狸猫戏蝶图的冰丝团扇,团扇尾部的穗子在空中极有规律地晃动着,即便太子之怒可以牵连但她,她整个人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京郊别馆这片地方她其实也不甚满意,只是这里各家庄子上的男人比较多,方便她行事。
而东宫那位,呵,目前在太子身体里的人到底是谁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肯定不是太子自己,因为她当时只是用法子把太子的魂魄赶出去了。
为什么要赶太子的魂魄离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随手办成的事。
具体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她见不得他那么高高在上,自以为是,既然他那么能行,如果他不是太子了,那一定也可以执掌江山的吧?
好期待哦。
柳悠葶用团扇遮住桃花貌,高鬟云鬓上珠翠耀目,霎是赏心悦目。
步辇停到别馆门外的一辆马车旁,等候的宫人恭恭敬敬地上前将她扶下步辇,她娇步微移,便有宫人趴在马车前等她踩背上马。
柳悠葶的丝履踩上宫人的背,刚一站起来,便见远处被太阳晒得蔫蔫的树林中立着一位着月白轻衫的少年。
他戴着玉冠,有滚银冠带装饰,整个人清澈泠汀,干干净净,在炎热的夏末午后,似一弯清冷通透的潺潺溪水,望之便觉神清气爽,令她十分想要亲近。
她抹平了所有宫人的视听,冲他勾了勾手,那少年便像林间山灵一般踏着青绿的草地从林中向她走来。
“这位夫人好。”他唇边带笑,眼底清澈见底,似乎未曾粘染过一丝尘埃,干净得令人心惊。
可他眼睑处微微的轻粉却将那双纯粹的凤眸染上了几分春色,天真与欲色交融得惊心动魄。
柳悠葶走到他身边,满目赞叹地看着他,团扇轻轻抬高替他遮住斜阳,含娇带嗔道:“小弟弟,不许叫夫人,我年纪还小呢。”
卫疏风点了点头,微微从她的扇影里往外挪了挪,谦虚地问道:“那该如何称呼呢?”
“叫姐姐。”
柳悠葶的目光从他的双眸渐渐往下移,伸手欲不甚在意地落在他腰间玉带上,他也并不刻意地往一边走了半步,让她落了个空。
柳悠葶不满地看着他,问道:“我不美吗?我不年轻吗?弟弟为何要躲我?”
卫疏风颇为无辜地说道:“这里好多人,他们似乎听不到看不到我,我害怕。”
柳悠葶伸手去拽他的胳膊想把他往马车上拖,卫疏风似被恶霸欺辱的良家女子一般左躲右闪,惊慌地问道:“你做什么?”
柳悠葶半天连他衣角都没有碰到,心底对他的容忍度瞬间降低,眉心一道血红色印记显露,直接将他逼到一棵大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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