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径直去后宫找林香远。紫玫思索片刻,跟在后面。
无论何时,林香远都是一种姿势,看不出是睡是醒。艳凤拍了拍她的圆臀,林香远立即叫了起来。待认出那只手,她松了口气,连忙道:「师父,别拔鞭子。」
「又拉屎了」
「不是。徒儿屁眼儿里有条蛇。这会儿还活着呢。」
紫玫闻声一颤,她惊讶的不仅仅是塞蛇者的残忍,更主要的是嫂嫂言语间习以为常的平淡。能做出这种事的,只有白氏姐妹
「大雪天挖条蛇,真不容易呢。贱婊子,一会儿你就可以出宫了,高兴吗」
「出宫」林香远身体连战栗都不能,但肌肤上出现的肉粒,显示她心内的恐惧,「去哪儿」这么快就要去军营赎罪了吗那里刚刚长好,要不了半天就会被那些粗暴的军汉撕裂
艳凤退到一旁,让紫玫自己说。
「嫂嫂,一会儿你就可以走了,到哪里都可以,想回飘梅峰也行。」
「我不去我不去」林香远脸色剧变,「贱婊子又瞎又贱,回去会冻死会冻死」
紫玫心如刀绞,强忍着眼泪,柔声道:「嫂嫂,你想回家也可以。」
林香远像被蛇咬了一般,疯狂地叫道:「我爹会用大棍子捅死贱婊子,会把贱婊子淹死、烧死」
紫玫知道嫂嫂出身书香世家,以她现在的模样,林伯伯纵然不被气死,也会把这个玷垢家声的女儿活活打死。
艳凤在一旁暗自冷笑,这个天真的贱货,以为她们离开星月湖,还能跟从前一样吗
紫玫无助地看着师父,忽然想出一条办法,「嫂嫂,你可以跟师父、师姐们一起住啊。没有别人,只有师父、风师姐、纪师姐。」
林香远冷静下来,想了一会儿,脸上终于露出笑意。
手边没有利剑,一时无法将林香远解救出来。艳凤便将整块铸铁连里面的女子一并提起,离开寝宫。
「等一下,」紫玫喊住艳凤,「我想见见娘。师父,跟我一起好吗」
萧佛奴身上的麝香淡了许多,流产后的虚弱使她昏昏入睡,对有人进来毫无知觉。
紫玫帮母亲盖好被子,然后坐在榻旁,一根一根理好母亲玉脸上散乱的发丝。
良久,紫玫轻声道:「师父,在徒儿眼里,你跟我娘是一样的。我绣了两幅像,让晴晴每天看,从小我就对她说:世上最善良的是观音菩萨,最侠义的是祖师婆婆。」
艳凤目光闪闪地望着紫玫,没有作声。
紫玫抬起臻首,展颜一笑,「徒儿一生一世都走不了了。不过能让师父和师姐离开,徒儿还是很开心。」
她理了理衣衫,跪在艳凤身前,认真地磕了三个头,然后说道:「师父,徒儿求你一件事。」
艳凤望着曾经是自己最心爱的徒弟,心内百感交集,终于点了点头。
紫玫咬了咬嘴唇,「师父走后,徒儿也不愿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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