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
傅青的酒量很好结束的时候还看不出醉意他将最后一位客人送出门甚至还想要将饭桌收拾好才去休息。
傅爷爷隔着半个院子中气十足地骂了他一顿:“忙了一天不去躺着这些东西放一晚上出不了事。”
傅青就将手上的东西撂下了他一个人从开始喝到结束有点晕还算能够忍耐。
他去洗了个澡打开浴室的门却看到谢颜坐在椅子上桌上还有个白瓷碗里头盛着一汪白水微微泛着淡黄下面摆着许多切好的梨片。
谢颜偏头看他皱着眉:“我看网上说的吃点梨水可以解酒今天正好买了梨就顺手做了。”
他把那碗梨水往傅青那边推了推微微抿唇声音很轻:“要不要吃一点?”
傅青的呼吸比以往沉重些他坐在谢颜身边将梨水端起来才瞧清楚里面的梨片切得歪七扭八表面也坑坑洼洼看来削皮也很艰辛。
兴许是真的有几分醉意傅青莫名其妙地想以后还是不要让谢颜进厨房了要是切到手就不值当了。
毕竟是一双那样漂亮的手。
他端起碗将一碗梨水连带梨片都吃完了垂眼对谢颜笑笑:“嗯小谢真乖。”
又叮嘱了句:“桌子别收早点去睡明天该过年了。”
谢颜点点头却没离开。
傅青确实累了他躺回床上片刻就睡着了。
这很难得。也许是青年时的经历傅青很难在屋子里有别人的情况下入睡。不过因为擅长忍耐这件事至今还没人发现。
谢颜看着傅青入睡正想要关灯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他的眉头是皱着的连额角的疤痕都显得突兀狰狞。
连睡着了也不开心吗?
谢颜想要抚平他的眉间。
不过只是想想罢了看了一会儿后谢颜关了灯轻轻说:“要做个好梦。”
那个夜里傅青的确做了个梦梦里的小谢有梨子的清甜味很想惹人上去咬一口。
第二天傅青起床的时候傅爷爷和谢颜正围着桌子剪纸玩。傅爷爷的双手枯瘦而灵巧眼睛虽然看不见可一双剪刀却使得很好沿着纸边用手指丈量一下尺寸后就能剪出规整漂亮的窗花来都不是很复杂的花纹却能叫人看得目不转睛。
他单自己剪还不过瘾没有意思又叫谢颜拿了个小剪刀来要教他剪窗花。
谢颜很会演戏很会打架长得很好看可于手工上就是个连削皮切果子都做不好的废物点心。不过他想哄傅爷爷开心剪得很艰难也出不了什么成果做了半天还是一堆碎纸。
剪刀的尖头在谢颜笨拙的手指间左戳右戳傅青怕他戳破自己的手走过去说:“爷小谢才一个小孩别剪着手来。”
傅爷爷有点生气地撂下剪子说:“家里总得有个人会剪你又没空学。我要是死了就该小谢剪了。”
他眼睛看不见却还是朝谢颜那边偏过头:“对不对?”
谢颜不会说什么好听话他朝傅青摇了摇头很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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