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孽大将军裴柬私下拉拢我共谋他们所谓的大业,密谋推翻时为陛下的太上皇与雍容太子,拥舒王为太子并即位。”
说到这里,太傅脸色阴沉,仿佛勾起沉重的回忆:“裴柬便是号令万箭齐发,迫得我抱陛下一同跳崖的刽子手。乱党兵败后,他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皇叔看着我,如今记忆受损的我,全拜裴柬所赐,坠崖的毕生伤痛全因此人而起,所以不可避免记恨一下那罪魁祸首,眼里怒意升腾,旋即闭眼。一息时间后,再睁眼,又是澄澈淡定。
瞬息之间,他情绪由泄露到收敛,显示了极大的克制和极强的自律,不由令人暗中称奇。
“那时,我隐约知晓他们心怀不轨,为了弄清底细,便假意应承,答应与他们结为同党。”
我却是不明白这个环节了:“为什么这帮乱党有信心拉拢皇叔,那时的皇叔不是不过问政事,隐居在外的么?”
皇叔视线落回杯中,娓娓道:“不过问政事,隐居在外,不正是不得重用,被排斥于朝廷之外么?何况,却邪与陛下有私怨,每入朝必受杖罚,也是不争的事实。由此,乱党便觉可将我拉拢,一同反对陛下。”
“喔。”原来皇叔还有这么悲惨的过往,跟我父皇不睦,想必他是极其痛苦的了。入朝受杖刑的身体之痛,跟心中隐痛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然而外人何曾懂?理所当然觉得受辱的皇叔必然嫉恨我父皇,兄弟尚且阋墙,身为养子的皇叔与父皇并非亲兄弟,自然更不可能忍气吞声。
然而千算万算,他们漏算了非亲兄弟却是可以断袖的。
虽然准确来说,是单方面的。
皇叔的叙述打断了我的想入非非:“待我重掌禁军,入驻宫城,也恰是他们发动叛乱,于南境燃起战火之时,陛下那时以太子身份陷入敌军,同叛军周旋。后来我得知,是裴柬放过了陛下一行人,使得陛下南入曜国避难。”
“是这个裴柬放的我?”我惊诧,感觉这逻辑不对呀。
太傅给我解疑:“陛下曾与裴柬有过一面之缘,虽然那时他并不知晓陛下的太子身份。直到陛下深入裴柬营中,亮出身份,他才获悉。彼时,祸首郑闲得知太子自不量力深入军中妄图同裴柬和平谈判,便传书裴柬,令其击杀太子。然而兴许太子殿下的一番道理说动了他几分,也兴许纯粹是太子殿下憨厚可爱,傻兮兮的模样让他下不去手。他阳奉阴违,暗中放了我同太子,且指了一条南入曜国的逃难之路。”
“那这么说他不是坏人?”我疑惑。
太傅对我摇头:“真是又傻又天真。你以为你母妃是怎么不见的?正是鸾贵妃率军平叛,迎击裴柬大军,两方于落凤坡鏖战,贵妃坠崖,至今生死不明。”
我一拳捶上案桌:“坏人!敢伤朕的母妃
请收藏:https://m.tz88.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