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廷之和李宽人似乎都松了口气,其实光是面对一个身家巨万的富商,两人绝不会如此小心翼翼,可面对一个眼下官运亨通、前程不可限量的一榜解元,也不由得他们不多虑,民不与官斗,商亦不与官斗,这可是自古以来的铁律啊。
“大少侠义心肠,老朽甚是佩服。若是用得着我霁月斋的地方,尽管知会一声。”
叫宋廷之这么一说,我却想起件事来:“每年正月十五是苏州一年一度的花会,苏州各大风月场所都会推出自己的代表来争奇斗艳,竞选花魁。在下对贵号的那场开业典礼记忆犹新,它的设计十分大胆精妙,在下想请这位设计者替秦楼的代表设计服饰首饰,不知东主此人的来历?”
李宽人笑道:“这个人大少可是见过的。”
“可是苏州店的掌柜宋三娘?”我眼睛一亮,不过话一出口,心里却升起一丝疑问:“宋三娘,莫非她是宋廷之的娘子不成?”
宋廷之笑道:“正是三娘。别看她一个妇孺人家,却是胸有珠玑,我霁月斋十大大档手里还真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她构思的精巧。”
“那宋老您可要帮我这个忙。”我笑道:“大不了我把秦楼那些女孩的首饰全交给霁月斋来做。”
“一言为定。”宋廷之也极是高兴,秦楼楚馆向来领风气之先,有了这些千娇百媚的女人做样板,霁月斋就能轻易地在苏州打出一片新天地来。
送走宋廷之二人,解雨不满道:“喂,你把生意拱手让给霁月斋,殷姐姐的宝大祥怎么办呀?”
“以眼下宝大祥的实力,它能做出让秦楼女孩子满意的首饰吗?既然不能,我为什么不做个顺水人情呢?”
我开始教育解雨:“做事要把眼光放远一些,生意也不能被感情所左右。”
而私下我也在教育着我身边的女人:“若想打败对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对手对你失去防备之心,然后背后捅他一刀。在杭州替宝大祥打官司已经让霁月斋对我心生疑虑,我若是不给它一点甜头,它会时刻防备着我,或许还会节外生枝,想先打倒我呢。”
“爷,你真卑鄙呀,喔……,背后捅人家~”我女人中的一个不满道。
“是呀,我就是要在背后捅你怎么着,萧潇,你给我数着,一刀、两刀……”
秦楼的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这是开业前的最后一天,几乎所有的人都在为开业而忙碌着。
冀小仙、庄青烟这两个开业大礼的主角虽然已经把自己的别院章华台和牡丹馆打理的一尘不染,以我这个花丛高手的角度看完全就可以开门纳客了,可她们还是督促丫鬟把桌脚凳腿再擦亮些;孙妙则躲在停云楼调宫弄羽的,除了六娘谁也不许上去半步;其他的女孩子也都在打扫香闺,试着新衣;就连解雨也跑去金满堂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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