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市面上有人卖苗了,才行!”
“那得等多久”李杏花哭道:“三年五年,还是十年八年?”
“我等得起。孩子们可等不起啊!”
“现在但凡家里没有山头,没有枸杞,孩子都说不到亲。”
这个确是事实,于氏想,李杏花许是听到她们村有人往外嫁女儿的条件,才急了吧?如果是这样,也不能全怪她。毕竟,事关孩子的终身。
“娘,”李杏花哭:“您是不知道,这家里没枸杞,得钱是有多难。”
“我家卖茶,一年只六七八三个月生意好些,似冬月、腊月、正月、二月、三月,这五个月,连摊都摆不出来。”
“今年大哥搁城里卖野菜,你女婿刘好也跟着挖了些野菜进城卖。”
“结果没想到,这才卖了一天,这价钱就直线往下掉。”
“现菜价都跌到一文四扎了。”
“别人觉得不合算,都不干了。”
“只我家,因为没别的收入,还在干。”
既然来卖惨,李杏花自然不会告诉她娘她家现卖芦蒿一天能得五百钱的事儿,她只给她娘看她的手。
“娘,”李杏花双手握住于氏的手卖惨:“您瞧瞧我这手,今年皴得多狠。”
“手背上全是裂口。”
“都说`春风裂石头`,今年为了能卖点钱,我也是见天的下地挖野菜啊!”
李满仓每天卖菜,于氏自然知道现今城里的菜价是一文两扎,而不是小女儿说的一文四扎。而且,于氏也听李满仓说过城里看到刘好赶骡车卖芦蒿,甚至为此还跟李高地算过刘好一天能得多少钱。
俗话说的“家有金子外有秤”,就是如此––李杏花以为她家收入藏得严实,其实,有点脑子的人都瞧在眼里了。
不过,于氏也没戳穿李杏花––闺女回娘家,夸大其词撒个娇啥的,都是常事。而且,她家没有山头,没有稳定收入,也是实情。
“杏花,你听娘的,回去好好和你女婿商量。”
“你两个好好培养刘茗。明年早早的送他进城读书。”
“这样,等红枣说亲的时候,就好和你大哥开口,把红枣说给刘茗。”
“只要这门亲事成了,你家就啥都不用愁了。”
“红枣今年七岁,说人家,也就是这两三年里的事了!”
经于氏这么一说,李杏花方才止了泪:“可大哥到时还能看上我家吗”
“只要你家刘茗够好,”于氏觉得还是和李杏花把话说透的好:“能念书,人上进。”
“你大哥一准能看上!”
“你知道你大哥花一百零五吊钱搁城里置的宅子就在县学的对面。后门打开,就是县学。”
“由此可见,你大哥,他喜欢读书人。”
“只要你家刘茗书念得好,周围这一波孩子里最出挑。就一定能被你大哥看上!”
这是于氏深思许久后的结果。现周遭亲戚里就数大房最有钱,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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