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愿意留在宫里一辈子的是她,答应给他生孩子的也是她,现在口口声声说费尽心思买药避孕的还是她。
她当他是什么任她欺,任她骗,任她耍的团团转她若对他有一分顾忌,都不会这般来戳他的心。
沈邵指尖发麻,他盯着僵身愣住的永嘉,见她低垂的眸中渐渐含了泪,沈邵只觉透不上气,他望着永嘉脸侧那渐渐泛起的一抹红,拂袖而去。
永嘉匆忙奔向姜尚宫,她推开行刑之人,趴在刑凳前:“尚宫尚宫”永嘉看着昏迷不醒的姜尚宫,心揪作一团,她环视围了一周的奴才,无助的大喊:“太医叫太医。”
永嘉看着姜尚宫身上的血迹,眼泪一直掉,血腥的气味充斥鼻息,忽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伏在地上,难受的干呕,眼前阵阵发黑,最后彻底没了意识。
永嘉再醒时,仍是在御门,内殿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似是黎明时分,天光雾霭,有青色的光亮透进来,不甚清明。
永嘉忍着头疼,慢慢撑起身,傍晚时分的记忆一瞬一瞬的涌上来,她想起姜尚宫,飞快掀开被子,跑下床榻,快步往殿外去。
房门打开,候在外头守夜的女侍被惊醒,朦胧间瞧见永嘉,忙精神过来,爬起身跪在地上:“殿殿下您醒了。”
“姜尚宫呢”永嘉急急问着就要往殿外走,却被宫女拦住。
“殿下陛下有命,不许您踏出房间求您莫要为难奴婢。”
永嘉脚步一顿,她低头看着拦在身前的宫女,继续急声问:“姜尚宫呢姜尚宫在哪”
“姜尚宫被送出宫养伤了”
“送去哪了”
“好好像是京郊。”宫女低声答。
永嘉闻言,不由后退半步,她垂眸盯着跪在地上的宫女半晌,最后缓缓转身,沉默的向殿内深处去,背后是房门吱呀呀被关合的声音。
沈邵这几日都宿在淑华宫。
晨起,皇后亲自侍奉沈邵更衣穿戴,她明显能察觉到陛下这几日情绪很低,似是不快,又似有什么心事,她不敢多问,侧面向王然打听,也没什么结果。
白毓晚服侍沈邵穿好龙袍,便命人传早膳,她亲自在旁侍膳,一道一道的介绍菜色。
沈邵没什么胃口,沉默的吃饭,只为了填饱肚子,好一会才与皇后道了句:“别忙了。”
白毓晚闻言放下筷子,走到沈邵对面坐下,她接过女侍盛来的粥,喝了一小口,又抬头看沈邵,试探的开口:“晌午家兄进宫请安,妾身能留他在宫里用过午膳再走吗”
沈邵将碗中的最后一口粥喝光,撂下筷子,应了一声,起身欲去上朝。
白毓晚忙放下碗筷,起身相送,她瞧着沈邵的背影,没忍住,又问道:“陛下那您午膳会来吗”
沈邵闻言,脚步停了停,他侧身回头望了望皇后,情绪虽不高,但语气足够温和:“朕还有事你可留你兄长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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