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饮月轻车熟路地翻开其中一页,低低地念起来。
香炉中的线香袅袅,长明灯的蜡油滴落在烛台外延的铜片上,时不时烛火摇晃,将连饮月长长的影子拉得有些扭曲。
连饮月跪坐在蒲团上,花了约莫半小时的时间读完了今天的份额,然后放下书,抬眼望向供台上那尊佛像。
“世人皆苦,无谓自渡。”连饮月轻声道:“不动不伤,不伤不痛。可渡人无所苦,自渡万般难。”
白玉佛像在暖色的烛火中仿佛被凭空镀上一层柔和的光,佛像眉目慈和,双眼低垂,眼下正好落着一点光,像是凭空多出了一道泪痕。
连饮月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总说一切执念皆是虚妄,那现在,换我来渡你好不好。”
供台前的长明灯微微一晃,那点光亮很快移了位置,佛像半张脸隐于黑暗之中,只剩下低垂的眼,似乎在无声地跟连饮月对视着。
连饮月沉默了片刻,又磕了个头,站起身来转身走了。
约莫两三分钟后,她端着个铜盆走进来,将供台前的瓜果香炉撤换下去,然后从袖中掏出一块干净的软布,开始细细收拾起来。
连饮月收拾得很细致,除了台面之外,她甚至将供台上那尊佛像也抱下来一次擦拭了了个干净,连一点浮灰都没剩下。
她前前后后忙活了足有半个小时,才将这间老房子内里里外外收拾了个遍,最后换上了新鲜的贡品瓜果,又将香炉和长明灯也放回了桌上。
做完这一切,连饮月端起铜盆要走,但走到门口时又停下了脚步,想了想,放下铜盆回过身去,将香炉和长明灯都又微微转了一圈,将上面的花纹挪到了正面来。
直到这时,她才算彻底满意,将屋里要带出去的零碎东西往盆里一扔,转而锁上门,又出去了。
十分钟后,小院右边的平房里亮起了灯,窗帘后显出一个影影绰绰的影子,只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晚上八点整,民宿门口的呼叫铃被人按响,连饮月放下手里的书,端着个小臂粗的手电走出来,才发现门口站着两个男人。
两人年纪看着都不大,其中一个格外脸嫩,看着像个高中生的模样。
另外一个长相很好看,弯着眼睛笑起来时,眼角像是带着点勾人的弧度。
“这里是莲心民宿吗?”那个稍年长些的男人问。
“是。”连饮月披着外套走到门口,打量了他俩一眼。
“我们是提前定了房间的,实在不好意思,迟到了两个小时。”胡欢歉意地说:“主要是从市里过来的时候坐错了车,所以才晚了。”
“没事。”连饮月垂下眼,从内拨开院门的锁栓,放他俩进来。“房间已经给两位留好了。”连饮月指了一下正对着院门的那间三层别墅,说道:“我看您线上定的是整栋,所以早就收拾完毕了,钥匙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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