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应烛这种万年不见人也不出门的死宅家里自然没有待客用的拖鞋,于是盛钊只能赤着脚走进屋,顺手将房门带上了。
七楼的格局通透而敞亮,一过玄关,盛钊就借着那点光亮看清了房间的轮廓。
外头已经下了好几天的大雨,刑应烛屋里那浴池居然还是装得满满当当,盛钊一进门就被冰凉的水汽扑了满脸,差点呛得咳嗽。
“老板,你这屋里太潮了。”盛钊皱着眉把外卖放在茶几上,秉承着人道主义地劝说道:“总住这种房子,你小心生病。”
刑应烛没理他,他慢吞吞地伸手在那堆外卖袋子里拨动了一下,准确无误地从里面拎出一杯奶茶。
盛钊:“……”
作为一个成年男人,他是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刑应烛对奶茶如此热衷。
“那外卖送到了,我就先下楼了。”盛钊说。
“等等。”刑应烛叫住他。
盛钊奇怪地回过头,刚想问怎么了,就将刑应烛懒洋洋地冲他勾了勾手指。
不知为何,在此情此景下,盛钊猛然想起刚才胡欢在电梯里那句“忠告”,于是看着刑应烛的眼神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怎么回事,盛钊狐疑地想,难不成这老板性向偏门,还好吃窝边草吗?
刑应烛当然不知道这个胆大包天的实习生是怎么在心里揣测他的,他的耐心只持续了三秒钟便宣布告罄,于是不满地啧了一声,直起腰来伸长手臂,用食指轻轻地勾住了盛钊的领口。
盛钊:“!!!”
新来的实习生万分震惊,脑内一瞬间弹过了无数弹幕。
——怎么办这是职场潜规则的暗示吗我要不要立马推开他,但是老板长得这么好看为啥要吃窝边草难不成他是1,不对就凭这张脸他就算做1也有一群人上赶着——
“盛钊。”刑应烛缓缓开口道。
盛钊紧张地看着他。
刑应烛收回手,用拇指在食指指腹上捻了一下,问道:“这什么味道?”
盛钊:“……”
他心里那些弹幕吐槽戛然而止,盛钊满脸无语地揪起领子闻了闻,花了天大的力气才从上面闻到了一点残留的饭菜香味儿。
“你狗鼻子吗。”盛钊小声嘟囔着:“这都闻得出来?”
谁知道刑应烛不光鼻子好用,耳朵也很好用,他握着半凉的奶茶杯,眼风如刀地剜了盛钊一眼。
盛钊每次被他盯着的时候总觉得后背发毛,莫名心虚,连忙不着痕迹地挺直了背,回答道:“可能是我中午蒸蛋羹的时候染上的?”
“你会做饭?”刑应烛问。
“会一点吧。”盛钊不知道刑应烛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简单的可以,宿舍食谱嘛。”
刑应烛沉默了两秒钟,说道:“那正好,闻着挺香的,给我也做一份。”
刑应烛的语气是那么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以至于盛钊一时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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