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弯,她轻轻把茶杯放下,点了点头。
“挺好的。”见她点头,周祎生笑了笑,“那么算是个老校了。”
“您知道?”
“知道。”周祎生抬手往漫中方向指了指,“我在那儿长大。”
他笑着道:“你们学校后面隔了两条巷子是不是有条河?”
白啄又是一愣,过了会儿才说:“有。”
“您,”她问道,“没回去看看吗?”
这下轮到周祎生一愣,随即笑出来,摇着头道:“不回了。”
没有老宅,也没有需要联系的旧人,回去干什么,徒增伤悲。
周祎生没解释什么,白啄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没说话。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安静,这时白凛转了个话题,问道:“那周叔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年后。”周祎生道,“再有大半月基本就定下来了。”
他说完在屋内四周幻视了一下,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住,这间房子的装修还挺合他心意。
察觉到这个念头后周祎生失笑摇头,年纪真是大喽,开始担心下一次了。
这座房子布置年味十足,这次白啄终于看清门外树上挂的祈愿福条上写的那些字了。
看着一张纸条上的“岁岁平安”,白啄突然想照给许厌看看。
不止祈愿福条,还有门口悬挂的红灯笼,包括旁边放的那盆香雪兰,她也想照给许厌看。
白啄最终还是没照,她叹口气,不知道分享欲什么时候才会消散下去。
—
白家有个传统,除夕那天的年夜饭在一起吃,今年没有在家里做,选了家环境很好味道又偏清淡的地方。
家人一起吃饭,成绩是必不可少的谈论项目。
“啄啄,压力不要太大。”坐在包厢里的沙发上说话时,白啄奶奶拉着她的手宽慰道,“保持平常心就好。”
白啄点点头还没回话,旁边婶婶就接着开口:“对,尽人事听天命,我们努力了不后悔就行了。”
白啄刚点点头,白母又接过去了:“你们还不了解她吗,不会紧张的……”
白啄:“……”
每个问题都有人帮忙回答其实挺好的。
每年的除夕基本上都是这样,吃饭为辅,聊天为主。
感觉他们还没开始吃的时候一众年轻的就吃完了。
每每这时候奶奶就会催着他们站起来消消食。
白啄没和其余的堂兄妹出去转,她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给人发消息。
看着里面那张绚烂的烟花图,白啄笑了下,包厢隔音太好,这是发觉她竟然没注意到烟花炮竹的响声。
白啄把那张照片保存,同时站起身往包厢外走去,经过长长的走廊下了楼,她终于现在了外面。
但这家餐馆四周比较安静,白啄只有隔着很远看那燃起的烟花。
一瞬间绽放,如流星般散落四周。
白啄想,要是离得近的话也许更震撼,她想拍下来。
她想拍张更清晰的给许厌看。
所以白啄离得近了一点又近了点,她拍了很多张,挑了许久也挑不出最好看的那张。
白啄放弃了。
“许厌。”白啄把电话拨了过去,她说,“怎么办,我挑不出来最好看的那张。”
都好看,但都美得千篇一律,让人难以抉择。
许厌一愣,看到上面的聊天记录才知道她说的是烟花图。
“给我看的吗?”他笑了下,说,“我只能看到你发的那张。”
所以不管哪张对他来说都会是最好看的。
“不行。”谁知白啄摇摇头说,“但我知道好不好看啊。”
这种情况看似难以解决,但白啄一向很有计划,她在打电话的那瞬间就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
于是她问道:“你能帮我个忙吗?”
许厌毫不犹豫道:“你说。”
白啄说:“那你现在能下楼重新帮我拍张照片吗?”
一瞬间,手机那头的人噤了声。
她说:“我烟花都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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