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麓还小,以前的很多事,时间久了,不记得也很正常,每一个像你这样的孩子,都是如此,这是不可避免的。”
晏容耐心地将安慰的话,揉碎了,一点一点地讲给灵麓听。
这时候的他,褪去了领袖和英雄的光环,仅仅是作为小胖啾的“爸爸”,细心妥帖地在一字一句地哄灵麓。
明明很长时间未曾说过这样多的话了,也几乎忘记了何为温情和耐性,可当找到灵麓的那一刻起,久居上位的威严与历经磨砺的锐气,都被无声无息地收敛了起来,藏得一点也看不见了。
只剩下柔软的包容和温和,如同凶兽自愿露出了堪称要害的腹部,将幼崽妥善地拢入怀中庇护。
“麓麓现在看不见我,也只是暂时的,莫要害怕。”
晏容哑声哄着,抬起手,按在了灵麓毛绒绒的脑袋上,熟练地从上摸到下,撸过了热乎乎的小背,动作很轻。
就像小时候灵麓睡不着的时候,晏容用指腹给他摸背一样。
那时候的灵麓不过人类巴掌大小,可以随意站在晏容的掌心跳来跳去,沿着男人的手臂,一路蹦到肩膀上看风景,睡觉也不爱睡在自己的小床,就喜欢窝在男人的心口处、靠近锁骨的地方睡。
鸟类睡觉要么蹲着要么站着,就他与众不同,非要趴着睡,圆滚滚的一只小毛球,睡着睡着就要从晏容的身上滚下去,还得男人彻夜用手护着,捂着背,才能安安稳稳地睡着。
冬天的时候,天气太冷了,晏容便给小胖啾缝了个巴掌大小的毛绒绒的羊毛睡袋,刚好够小胖啾钻进去,夜里就捂在胸口,加上无处不在的暖气,怎么都冻不着。
此刻,背上的羽毛被男人用手一下一下地顺过去,熟悉的动作唤醒了些许沉眠已久的记忆。
灵麓被摸得乖乖的,安静了些,忍不住用小翅膀更用力地抱住男人的脖子。
他紧紧贴在晏容的怀里,像是寻求安全感,好半天,才委屈巴巴地啾啾道:
“麓麓才不要忘记,爸爸很重要的。”
“就算爸爸不见了好久,麓麓也很想爸爸。”
说着,小胖啾又扭了扭圆乎乎的小身体,继续啾啾,央求道:“麓麓不当小孩子了,好不好?”
晏容闻言怔了怔,开口的声音更嘶哑了,问:“为何不当小孩子?”
灵麓便用热热的小脑袋去蹭男人的侧脸,细声细气地啾啾了几声。
他说:“麓麓不当幼崽了,是不是就能记住爸爸的样子了?”
在雏鸟的认知里,他之所以不记得晏容,就是因为年纪太小了,记忆力有限,那么,不做幼崽,不要童年了,是不是就能把丢失的记忆找回来?
晏容一时沉默,拍抚着雏鸟的手也顿住了。
他想开口哄灵麓,嗓子却哑得几乎没有声音了。
有一股激荡的血气从胸腔窜出,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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