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是她憔悴时的一场梦?
那场大战之后,令倾城逃跑了,她和令倾城实力本就相差无几,所以她们都没办法杀死彼此。
杀戮,复仇,被暗算,她一生都在过这样的日子,死气沉沉,毫无变化可言,沈清衔突然感觉到了厌倦。
她躺倒在身旁的草地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缓缓合上了眼睛。
漫漫人生,煎熬且长,她突然发现这几十年中,自己竟然一事无成。
终于抢回了雪渊,有什么用?家人还不是惨死在了令孤臣的手下?
习了一身绝世武艺,有什么用?她还是灭不了令倾城。
名动江湖的女魔头也不过如此吧?
就像令倾城说的哪样,她违逆天道,就只配孑然一身,踽踽独行。
“终于甩掉了那个疯丫头,不好么?”沈清衔酒气上头,她不是个善酒的人,可那一壶也足以让她大醉一场。
“反正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
不,或许变得更糟糕了。
沈清衔沉敛的眉头渐渐松开,身旁那些被砍断的树桩,恢复了生机,它们仅在眨眼之间,就变成了遮天蔽日的苍天大树。
有落叶飘飘荡荡落在了她的袍子上。
手臂笃然一沉,又有个脑袋挤了过来,“大佬,你给我枕点啊!”
沈清衔勾了勾唇角,双眸中,又有湿气聚了起来。
那个烦人的温楚楚,还非要拉着她的袖当被子盖,烦人的很。
“大佬?”
沈清衔不悦装睡。
“大佬…”那个声音锲而不舍的呼唤。
温楚楚又要干嘛?
沈清衔不悦睁开双眼时,见眼前又是那片光秃秃的山林,还有孤零零的自己…
她沉默着坐了起来,醉了,才松了心防,还被某妖魔鬼怪趁虚而入。
心情格外不爽,她从地上爬了起来,在雪渊入手的一瞬间,她心头莫名一紧,人就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像是大难临头的慌张无措,心脏急促跳动着,令沈清衔更加茫然。
她在怕什么?
沈清衔警觉地环顾着四周,见林子还是来时的模样,并没有什么危险潜伏。
心中又是一阵莫名烦躁,这感觉…
是她?!
难以置信,那个温楚楚真的可以超越生死,因为被撕裂的元神被融在了温楚楚的魂魄里,她才能感觉到那个少女的存在。
现在那种感觉又来了,很心烦,却让沈清衔有些不知所措。
她仓促从地上爬起,端坐着进入了冥想状态,她真的可以感知到某个存在!
那个方向,无法辨别东南西北,却更像是……时间上的跨度?
她在干嘛?!
沈清衔愣住了。
不可能,这世上仅存的两枚渡涂神尺都被她毁掉了。
她就是要防着有人逆流回溯到过去,伤害那个无自保之力且弱小的自己。
脑海中,有新的画面出现了,一个女人,她毁了年幼时自己的破屋。
雪渊掉落在了地上,沈清衔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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