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板荡,便是你人道气运亦已混沌,你一介女流,本王念你非是凡俗,只要你能堕去腹中胎儿,再未本王妻妾,诞下麟儿,往后于这越州一地,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老狗焉敢辱我!”
陈靖姑听到这话登时勃然大怒,伸手一招,负在少女阿夹身后的法剑已然到了手中。
手掐法诀,默念两声,手中那把法剑登时化作一道白虹,骤然冲上高天,刺入那?冕玉带男子的胸腹。
“啊!”
越江之主似乎未曾料到陈靖姑如此刚烈,以他对于陈靖姑的认知,对方虽然术法强横,但向来有救济生民之心,说不得他今**迫一番,以前面那一个血脉子嗣被斩杀的代价,就能将陈靖姑南纳入后宫之中。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陈靖姑竟然这般决绝。
登时右胸被那法剑穿透,鲜血从空中飚洒下来。
“陈靖姑!”
越江之主中间之后,怒不可遏,?冕玉带的中年男子形象骤然消散,化作一团黑影,发出了真正犹如雷声一般的浩大之音。
这一声,不论是越江两岸,还是东越城,甚至更远一些的山岳之中,都清晰可闻。
“本王抬举你,已过往不究,你竟敢伤我,你竟敢伤我……今日我便淹了这东越城,在淹了东越郡,让着越州鸡犬不宁。”
江主一怒。
越江之上的水流登时宛如下方又柴薪烧灼,鼎沸起来一般。
那黑影一下遁入江中,江面鼎沸瞬平,而后远处有轰轰之声袭来。
“这越江之主,哪里是什么水神,比之妖魔还不如!!”
在高台远处的江岸上,从头到尾都目睹了这一幕的陈素,秀拳紧握,咔咔作响。
她此前只听过一些人说那峄山府君之事,并未亲身经历,而这一次见了这越江之主,心中只觉得这等水神,恨不得将其扒皮抽筋。
忽然,就在这一瞬,陈素蓦地全身汗毛倒竖,人如狸猫似的朝旁边蹿了出去。
而后,又顿住身形,止住了脚步,回头看向那腰背挺直如枪,似要刺破青天日月的老人。
“老伯,老伯,你怎么了?”
陈素轻轻喊了两声,可方才立在她身边的老汉完全未闻。
花白的头发和胡须飘飞,双目赤红如血,那身上爆发出来的杀气,宛如山血海,要将周遭空气凝滞,比之方才不知胜出了多少。
“越江之主啊!”
……
站在高台上的陈靖姑,眼看越江之主入水,狠狠一咬嘴唇,渗出血来,“阿夹,我要脱胎,为我护法!”
“姐姐,这如何使得?”
少女阿夹闻言脸色大变,“姐姐腹中的孩儿不过七月,又多受波折,一旦脱胎,恐会夭折。”
“到了这等地步,还哪里能顾得其他。”
陈靖姑面色决绝,伸手一挥,就在那高台之上,忽然就有一道白幔罩下,外人见不得其中情状。
“娘子,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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