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展开,被上头随意勾勒出的面具图像吸引了心神。
画像只用黑色勾勒,可冬夏第一眼便觉得这面具该是金缀红的。
在画像的一角挂着几个潦草的字:妖女?我?魔域?
冬夏盯着看了许久,觉得有两个字死死压在自己舌尖,可就是怎么也说不出来,顿时难受得五脏六腑都一阵空虚。仙魔对立,黎清的洞府中不该藏着魔域的东西,那这只能是她自己从前留下的了。
冬夏匆匆下床沾了桌上茶水,游龙走凤地在桌上写了和纸上一样的五个字,发现那果然就是她自己的笔迹。
——可她却全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一张面具、将它画了下来、又刻意藏在了这样的缝隙里!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她瞒着黎清,而黎清也瞒着她。
冬夏哼笑一声,将画重新叠起来,原来是要塞回原位的,可刚塞进去就又抽了出来,在房内绕了一圈。
合该烧掉了事,她却无法在屋内找到任何能生火的东西。
冬夏不满地弹舌,最后只好倒了杯茶将画泡进去,直到墨水糊开再也看不清上面的内容,才将它细细撕碎。
这还算不上毁尸灭迹,湿哒哒的碎屑仍留了一桌。
冬夏环视一周,将视线投向了房间角落柜子顶上的灵植。
嗯,就埋那儿吧,刚刚险些被它咂了脑袋。
踮脚将花盆从柜顶拿下来的时候,冬夏的手都被冻得一个寒颤。
——怎么这么冷?
冬夏怀疑地瞅瞅带着霜冻的灵植,只当这是什么珍贵药材,懒得多去计较,将图画碎屑都埋进土里后才将它小心地重新放了回去。
做完这一切后,她哼着小调去洗了手,坐到桌边接着吃饭。
只不过这一次的心情比刚才好多了。
黎清和问天门的人再怎么打死不承认,狐狸尾巴也还不是被她给抓到了?
黎清只留了一丝神识在冬夏身上,避免她遇险、离开等等,并未监视太多。
倒不是他不想。
不如说心魔正用尽全力煽动他将冬夏变成一只真正没有翅膀、也没有脚的金丝雀。
但黎清艰难地克制住了这滔天的恶欲。
再者,问天门眼下要宣布的另一件事,黎清也不得不上心。
“……魔域封印有过三次打开的迹象。”一名长老沉声道,“前两次动静不大,最多容纳一两人出入,因此驻扎附近的弟子并未上报;但这第三次声势浩荡,几乎是小半个魔域轰然出动,定然是有人领导、有所图谋,该联合仙域众门一道去剿魔,在他们兴风作浪之前,便将魔修们杀得不敢再次出头!”
坐在宗主之位上的孙卓尔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问天门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该知会其他仙门一道警戒才是。”
另一长老道:“没了妖女,魔域早就元气大伤,我们有仙尊坐镇,倒也不必这般大动干戈与他们对峙,平白掉
请收藏:https://m.tz88.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