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中土武者或修士的势气,令每个人都觉得颜面上有光非常。
彭一刀闻言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嘴角都快要咧开到耳根去了,梦逐闲也是眉开眼笑,显得秀气无比。
而对于金不灭来说,白若莞刚才的一席话,先褒后贬,尤其是后面半段,可谓字字诛心,谈笑间就将自己给讽了个体无完肤。
但身为一代宗师,他表现得还算极有涵养,颇有肚量,虽然面色已然微变,却仍“哈哈”一笑道:
“好!好一张伶牙俐齿之口。本座觉得你这女娃有意思得紧,原本该轮到你们这一桌来进行比试了,那便再等上片刻不迟!”
言罢,将目光收回,转而看向独坐的青衣人那一桌,朗声叫道:
“那独坐之人,下来该轮到你了!”
“嗯?”
青衣人还没作出反应,金不灭身后,与彭一刀同桌的萧无双已“咦”了一声,皱起眉质疑道:
“阁下是何意思,你与我不用比试了吗?是看不起我吗?阁下虽强,我也未必就怕了你。”
的确,他们这一桌,金不灭只与彭一刀比试过,就移向下一桌了。
“不必比了!”
金不灭头也不回,只道:
“本座已经看出,你与彭家未来之主的实力,处在伯仲之间,那么既然他通过了,你便也同样通过了!”
他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既然彭一刀能够撑过五息时间,那么萧无双一定也能。
何况,刚才在与彭一刀的一番比试过后,再加上与彭家过去的纠葛,金不灭对于他们,心里的态度已产生了转变,敌意大为轻减。
而萧无双原本已经起身,做好应战的准备了,孰料金不灭却骤然如是说,眼里便掠过一抹精光,随即又收敛不见,重新安稳坐下。
“唔,那独坐汉子,本座说,该轮到你了!”
看到青衣汉子没有任何反应,仍旧低着头,在安静独饮。
金不灭当即有些不高兴了,提高音量又唤了一遍。
青衣人仍无反应,连头抬都不抬一下。
“莫非,是个聋子?”
金不灭狐疑无比。
哪知,青衣人似乎能够听到他心里的想法,这时蓦然抬起头,凝视着他。
由于眼眶太深,青衣人的一双眸子始终隐在阴影当中,看不到眼里的神色。
再加上他的脸始终定得很平,面无表情,所以根本无法判断眼下他内心的情绪状态。
“我说,本座的话,你可听到了?”
金不灭道。
“听到了。”
青衣人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低沉,富有磁性,还有些西域口音。
“那还不过来与本座比试,更待何时?”
金不灭有些不耐烦了。
“我只是碰巧过路在这里避雪的客商,一不会武,二不寻宝。”
青衣人道:
“所以,我既不会是你的对手,更没有必要与你比试。”
“呵呵。”
金不灭冷笑一声,道:
“客商?做什么的客商?”
“古玩生意。”
“从哪儿来,往哪儿去?”
“从西域来,往东瀛去。”
“既然是客商,为何连一个随身包裹都没有见到?”
“昨日渡过济水河时,包袱不慎坠于水中。”
“……”
面对金不灭的盘问,青衣人对答如流。
于是,盯着青衣人看了半晌。
金不灭终于缓缓道:
“如此,那便算了。”
比试还未开始之前,他立下规矩之时,曾说过无论是否为了夺宝而来,都必须与他比试之后,才会被允许离开这里。
为此,他的解释是,“你说你不是来寻宝的,就真的不是?万一你欺骗我呢?”
但眼下,却免去了青衣人的比试。
理由是,他方才盯着青衣人看的那半天,便一直在凝聚目力暗暗观察对方的情况。
结果,与慕九一样,他并没有在青衣人身上看出修为程度,又因为对方对自己的盘问回答得句句清晰到位,便笃信了对方说自己只是过路的客商这一点。
那的确就没有比试的必要了。
闻言,青衣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奇特的笑容。
然后,便重新低下头去,继续饮酒,吃花生。
“哈哈,小姑娘,到你们啦!”
金不灭这时终于将目光投向了慕九这桌,朗声一笑,对白若莞道:
“本座说了,会将你们留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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