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昔昭起身送出门外,看着叶昔寒的背影,心里酸酸的。随即强打起精神,去了虞绍筠房里。
这几日,虞绍筠赶着将那副花开富贵绣完,想在进宫之前送给太夫人。而在日后,再给太夫人什么,不再是送,是赏。同样的,别的亲人亦是如此。
虞绍筠看到叶昔昭进门,抬眼笑了笑,“还差一点就绣完了。”又用下巴点了点一旁的椅子,“坐。别挑我的理,这两日与谁都是一边做绣活一边说话。”
“看看,眼里都有血丝了。”叶昔昭却走到近前,细看着虞绍筠一双明眸。
虞绍筠毫不在意,“没事,忙完这个就能好好睡一觉了。”
叶昔昭知道这是虞绍筠对太夫人的一片孝心,也就没再说什么,回身落座。
虞绍筠一面飞针走线一面问道:“这几日都没看到我大哥,他又忙什么呢?”
“他——”叶昔昭笑了笑,“他忙什么怎么会跟我说?”而且这两日她总是没心情与他说话,刻意早早歇下,醒来时他已又起身走了。白日里相见,说过的话相加也不超过十句。
“明知道日后见面都不容易,他也不来看看我。”虞绍筠蹙了蹙眉,“你回去帮我带话给他,让他得了闲来我房里。”
“好。”叶昔昭心里也是有些嗔怪虞绍衡,便是再忙,也该在这时候多与虞绍筠说说话。
这日晚间,她循例早早沐浴,歇下之前吩咐了值夜的丫鬟,见到虞绍衡回来之后,把虞绍筠的话带到。
夜半,意识混沌中,听到了虞绍衡返回、丫鬟低声通禀的语声。
过了些时候,感觉到他在身侧无声无息歇下。
又过了片刻,他坐起身来。
叶昔昭睁开眼睛,瞥见他在黯淡光影中起身,举步离开寝室。
听声音,是去了走廊。
叶昔昭没了睡意。
她听着自鸣钟的声响,自丑时到寅时,他依然没有回来歇息。
去做什么了?
她坐起身来,随意用手指梳理了长发,整了整寝衣,转到厅堂通往走廊的雕花木门前。
虞绍衡坐在竹椅上,意态悠闲,望着楼下景致,却是神色寂寥。
瞥见她身影,勉强勾出一抹笑,要起身,“这么早就醒了?”
叶昔昭走过去,按住他肩头,“坐着吧,我陪你。”
虞绍衡也没再说什么。
叶昔昭坐到一旁,打量他神色,“这几日都是如此么?是不是为了绍筠?”
虞绍衡当然不会承认,“不是。公务繁忙,要思量的事情太多。”
叶昔昭苦笑。有些人能对身边人轻易提及心病、愁苦,而他无法轻易提及。
夫妻二人不再说话,无言对坐至寅时过半,虞绍衡起身,手势带着些迟疑,碰了碰她脸颊,“有时候,你会不会觉得,嫁给我与嫁给任何人都无不同?”
叶昔昭一惊,“怎么会说出这种话的?”
虞绍衡平静地诉诸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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